東炎見狀,不敢再耽誤,只能將果核吐在手心里,再輕輕放在男人叼著的小盤子上。
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氣,托著果核小心翼翼地將小盤子放在地上,接著用嘴輕柔地舔舐著客人的手,清理果核留下的汁水。
東炎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,放完果核后就一直將目光固定在別處,不去看眼前赤裸的身體,只感覺到那根柔軟的舌頭,似乎碰了幾下他腕上戴的手表。
東炎動(dòng)了動(dòng)手腕,低頭一看,一直在工作著的記錄儀,竟然被關(guān)了!
這可是愛搞小發(fā)明的段延師兄搗鼓出來教給他的!除了師兄和自己,世上絕不可能有第三個(gè)人知道關(guān)掉它的操作!
東炎如遭雷擊,死死盯著腳邊男人露出來的下半張臉,下唇旁笑起來很好看的小痣、鼻翼下被警校的流浪貓抓到留下的淺色疤痕、臉頰上因執(zhí)勤暴曬造成的幾小塊斑……是、是了,這稱不上個(gè)“人”的人型骨碟,就是他苦苦尋找、滿心敬仰的大英雄段延師兄無疑!
后輩肝腸欲斷的目光艱難的一寸一寸挪到前輩一絲不掛的身體上,這具身體蒼白、瘦削、肋骨根根清晰可見,與印象中膚色健康,肌肉線條流暢,拿下19屆警校聯(lián)合散打比賽冠軍的身材截然不同,對(duì)比悲壯,慘烈。
東炎怒極攻心,燒斷理智,忘了自己身在何處,就要沖上去一拳打爆這個(gè)殘忍的惡魔!
突然一張溫?zé)岬哪樉o緊抵住東炎的小腿,東炎猛的頓住,保持著將起未起的姿勢(shì)呆呆看向腳邊的男人。
地上的男人,或者說段延,對(duì)著東炎輕輕搖了搖頭,臥底警官噴涌而出的悲憤戛然卡住,瞬間回過神來自己在何時(shí)何地,僵在原處,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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