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和靜了一會(huì)兒，忽然輕聲道：「走得久了，回頭時(shí)，山河已非昨日模樣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往昔那些血痕與名姓，也像是藏進(jìn)霧里的舊帳，再翻時(shí)……竟不那麼刺眼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垂眼看著修雅映出的劍光，語氣冷靜：「或許歲月真有幾分手段，不是撫平，而是沉舟不再浮於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聲音一頓，眼神卻冷了幾分：「……當(dāng)然，那個(gè)小雜種除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要是再敢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，我會(huì)親手弄斷他的狗頭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識(shí)海里，小一語氣微妙：「宿主，你口中的小雜種……是洛冰河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可是天命之子！照系統(tǒng)主線演算法，他有逆境回血、絕境翻盤、劇情保護(hù)、命運(yùn)g預(yù)、結(jié)局無敵……宿主你大概真殺不Si他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沈清和緩緩道：「既然我殺不了天命之子，那我就成為天道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眸望向云霧深處，語氣冰冷至極：「殺不了他，是因?yàn)槲疫€沒站到夠高的地方。等我飛升那一日，便是他命斷之時(shí)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小一縮在沈清和的識(shí)海角落瑟瑟發(fā)抖，嘴里卻還是小聲碎念：「媽呀，這語氣……好危險(xiǎn)！好反派！好心動(dòng)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山風(fēng)拂過衣角，帶起一縷極輕的靈息波動(dòng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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