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過，鐘聲輕鳴。

        講師衣袂飄起，一步步走過長案，收卷、檢閱，不急不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中翻過幾頁，眉心不動。直到沈九那卷墨痕映入眼中，他指尖微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筆一畫沉穩(wěn)冷峻，筆勢開闔，章法嚴整，不僅無誤，還透著某種奇異的壓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講師目光落在署名「沈九」的那一欄，靜了數(shù)息，終究沒說什麼，卻將那一卷單獨cH0U出，放入袖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紙張翻過聲靜靜傳來，與之伴生的，還有周圍同門弟子暗暗探過來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九察覺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抬頭，只慢條斯理地將筆洗凈，甩乾、歸鞘、放回書盒。每一個動作都像儀式般安靜，卻莫名b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個與他同室的少年終於開口：「你以前讀過書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語氣平穩(wěn)，卻透著掩飾不住的疑心與試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讀過一點。」沈九回得云淡風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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